4月 24, 2017

不要認識我

很久以前的事了。

與朋友到動物園喝一杯傾偈,期間朋友遇到另一些的朋友,很自然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F4。

對方禮貌的說:我知呀,有聽過你的名字與故事。

雖然表面扮作若無其事,但其實我心裏感覺驚訝。不會吧,我自問都盡量做到低調,少出來玩,就算玩亦只是跟相熟的朋友圍埋傾偈便算。對於陌生人,首先不會走埋去搭訕;如果有人走來搭訕,都只是禮貌的有一句回一句好了。可以躱在後面就躲起來好了。

所以聽到這位第一次見面的新朋友說知道我是誰之後,我就覺得有點驚訝。究竟他聽到別人講我的東西是什麼呢,有幾多是準有幾多不準?我知別人的咀是控制不了,自己聽唔到就當無人提,不過現在有人提就代表有人講了。

還是再低調一點吧。我不是不想大家忘記我,但局限在朋友圈裡便足夠了。



4月 21, 2017

發牛豆

朋友說他沒有事做的時候, 會在家發牛豆.
下? 沒有事做?
我從來都沒有空下來的時間, 一直以為坐著發呆是一項浪費了生命的事情.
有空閒的時間嗎? 我會看雜誌看書做運動夏天可以去游泳.... 只覺得時間不夠用.

從加拿大回來後, 整個人都想拖慢一點. 坐在公交上以前會看手機看新聞, 近來都沒有多大的興致. 反而坐著又好站著也好, 動也不動的, 呆呆的獃在一邊. 原來感覺是很不錯的. 於是我想起朋友說過的"發牛豆". 我想就是這個意思吧. 幾有趣呀, 有一刻與世隔絕一下, 清淨心靈的. 才知道生命都有好多種. 沒必要一直都怱怱忙忙的.

4月 20, 2017

完了



昨天日本語考試, 試前的一段日子覺得無比的大壓力, 其實自己知是沒有必要的, 興趣班而已, 不喜歡就停了吧. 不過咁, 我好多好多年沒有讀書了, 對上一次是10年前讀法文, 不得不承認, 年紀大了, 記性真的差了超多. 現在要我去記那些日文生字真的要了我的命.

年紀是真的很大的因素, 日文同學中那些中學生同學明顯上堂時的反應, 以及回答老師的提問是又快又準. 我呢, 老師問親我都答錯呢. 其實自問有空就拿出來看, 可是並不容易記入腦呀. 

當初打算讀日文是因為近年喜歡去日本旅行, 打算學懂幾個日文去到旅行時問路或者去餐廳睇餐牌都識得點下菜. 認得下雞鴨鵝豬點寫. 可是這半年下來, 不停地學日文 grammar.都不是日常去旅行那些字.  oh my god, 我沒有興趣呀. 如果要學grammar, 我情願pick up 返法文好了. 

Anyway, 試就考完了, 我想是應該可以升班的. 可是我真的麻麻地想讀下去, 橫豎接下來工作踏進了旺季, 應該沒有閒暇去勤力地溫習了. 

不如就此完結?

4月 18, 2017

你死時想聽咩歌?

爸爸彌留之時, 老人院的姑娘問媽媽姐姐他最喜歡聽的歌是什麼, 他們試試播出來, 陪他上路. 真是貼心. 但是多心的我就會想: 如果要走的人是我, 我想聽埋才走, 是否要跟接走我的天使討價還價, 比我聽埋先死? 還是聽到喜歡的歌, 更加令我戀戀塵世又怎麼辦? 我知我是想得太多了. 不過加拿大老人院有這樣的安排, 倒是讓我長了見識.

姐姐說爸爸最喜歡聽的是薰妮的<故鄉的雨>. 好記性! 是的, 小時候家裡窮, 沒有黑膠唱盤, 只有一部小小的卡色錄音機, 我小時候所有的音樂都是從這部東西來接收的. 我記得那個放盒帶的蓋是爛的, 每次彈餅帶出來的時候盒帶會連蓋一拼彈出來, 延麻煩的. 那時候, 爸爸喜歡播一餅貼有綠色貼紙的盒帶, 播的就是薰妮的<故鄉的雨>, 從小聽到大, 到今天我依然可以一字不漏的唱一次給你聽. "一封家書, 一聲關注, 一句平常的體面語, 令我....." 這首歌好似劉華後來也翻唱過, 但我沒聽過呢.

不過後來爸爸喜歡聽Madonna, 我喜歡娜姐其實是受到爸爸啟蒙的,  所以我跟姐姐說笑的說爸爸好似是喜歡聽Madonna 喎. 不過話又說回來, 在病床邊高聲播著Like a virgin又好似有點兒那個.

我於是在想, 到了某一天我彌留之時, 又想聽什麼歌? 最後一首喎, 聽完死得啦喎. 咁我呢, 可能會揀一隻林憶蓮? 其實我想聽<傾斜>, 但會不會太嘈? 又或者甄楚倩? 我好喜歡她的<試過也算擁有>, 到時有無姑娘知道誰是甄楚倩? Madonna也可以, 但我最愛, 一個臨死的人仲要聽娜姐在呻吟又會否比人笑, 但我真係最喜歡這一首喎.


你呢, 你死時想聽咩歌?



4月 11, 2017

最後接觸

原來加拿大的喪禮會把棺材放在禮堂中,在講台旁邊的,我第一次遇到這種安排,真的有點驚訝。一走進禮堂,就看到爸爸躺在棺木中,正正在我面前,立即淚如泉湧,這也是很正常的反應吧。跟香港的白事,把先人放在禮堂後面的房間的處理方法完全不一樣。

但我們沒有驚慌呀,相反好想掂下佢。本來我們都不敢的,因為不知可不可以。後來堂官說我們掂下佢,於是我們就直接掂下爸爸的身體了。

當然是輕輕的接觸啦,這是我最後一次的機會了。我只是輕輕的按他的手臂及胸膛。就是這樣了,我會好好記住這一刻。

喪服

加拿大的殯儀與香港不同,家屬的服飾不用全身的白,只是要求我們穿西服便可。我認為這是最後一次與爸爸說再見,他把我們教育得這麼多好,我們當然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給他看。於是我吩附所有家人,不論姊姊姊夫甚至小孩子都要穿得最得體的。

我特別帶了一套筆挺的西裝,出發前剪了個新髮型,把皮鞋擦個乾淨... 我想讓他知道我都活得很好,自己可以照顧自己打扮得宜,真的可以放心了。